暮色启程:叙述者乘坐晚班渡轮穿越江南水道,被日暮时分的江景触动心弦,引出对"日暮什么江远"这句朦胧诗句的思考。
记忆回溯:通过老茶馆的偶遇,展开二十年前与苏先生关于这句诗的对话,揭示诗句背后承载的文人情怀与历史余韵。
文化溯源:探究诗句可能的出处与演变,从《楚辞》到唐宋诗词,展现中国文学中日暮意象的传承与流变。
现实映照:在现代都市生活中重新发现诗句的当代意义,通过不同人物的解读展现传统文脉的生命力。
永恒追寻:以渡轮靠岸作结,表达对传统文化与诗意栖居的永恒向往,在变与不变中寻找精神归宿。
本次写作重点围绕"日暮什么江远"这句诗的意境展开,通过渡轮上的所见所思,串联起文化记忆与现实感悟,展现传统诗意在现代生活中的延续与新生。
《日暮江远处:一场穿越时空的诗意邂逅》
渡轮引擎的轰鸣声渐渐低缓,我靠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,望着夕阳将整条江水染成琥珀色,远处黛青色的山影如同宣纸上的淡墨,层层叠叠地向天际延伸,手机屏幕亮起,朋友发来消息问我在哪里,我下意识打下"日暮什么江远"六个字,又笑着删去,这句没头没尾的诗,像一粒硌在记忆深处的沙,二十年来总在某些时刻突然浮现。
江水在船舷两侧分开,泛起带着油光的波纹,对岸的灯火次第亮起,像被随意撒落的金箔,我忽然想起那个梅雨季节的午后,在苏州平江路的老茶馆里,木质窗棂将雨幕分割成流动的珠帘,苏先生用食指蘸着茶水,在斑驳的八仙桌上写下这六个字时,茶汤正沿着他的掌纹缓缓流淌。
"这诗没有出处。"他当时这样说,灰白的长眉下眼睛却亮得惊人,"或者说处处都是出处。"茶馆的老唱片机放着评弹《白蛇传》,唱到"断桥残雪"时,窗外恰好有撑着油纸伞的身影掠过,苏先生告诉我,民国时有个落魄文人总爱在日落时分站在胥门码头吟这句诗,后来投了江,留下本残缺的笔记,里面反复出现这六个字。
渡轮转过江心沙洲,惊起一群白鹭,它们掠过水面的姿态,让我想起故宫博物院那幅《千里江山图》卷尾处的留白,北宋王希孟用石青石绿铺陈出山河万里,却在卷末留下一段空白的水域,只题"日暮乡关何处是"七个字,后世有学者考证这可能是后人补题,但那种怅惘却穿越时空击中每个观者,我突然明白,所有关于江河日暮的咏叹,本质上都是对生命来处与归途的诘问。
前排座位上的小女孩挣脱母亲的手,跑到我旁边踮脚看江鸥,她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在夕阳下泛着柔光,锁片上刻着"江河永寿"四个小字。"妈妈说要带我去看外婆家的大江。"她口齿不清地说,"外婆说江底下住着龙王爷。"我望着她睫毛上跳动的金光,想起《诗经》里"日居月诸,照临下土"的句子,三千年前的先民仰望苍穹时,是否也见过这样的暮色?那些刻在甲骨上的"河"字,弯曲的笔画多像这条大江的支流。
渡轮二层传来琵琶声,弹的是《春江花月夜》,我循声上去,看见个穿靛蓝布衣的老者正在调弦,他身后的玻璃窗映着漫天霞光,琴颈上包浆温润的紫檀木泛着暗红。"这曲子该在夜里弹。"他头也不抬地说,"张若虚写'江畔何人初见月'时,长安城外的渭水怕是比现在清得多。"弦音突然一转,变成《潇湘水云》的片段,老者哼起"日暮长江里,相邀归渡头"的古调,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水汽氤氲的质感。
我想起东京国立博物馆收藏的那只南宋龙泉窑青瓷碗,碗心用钴料写着"远浦归帆",釉色如凝结的江水,十四世纪某个黄昏,临安城的茶肆里,是否有人捧着这样的茶碗远眺钱塘江?当年苏先生在茶馆里说,日本明治时期的汉学家太田全斋曾考证,"日暮什么江远"可能化用自晚唐某位佚名诗人的残句,那个总爱在京都鸭川边散步的学者,在笔记里写道:"此句之妙,正在'什么'二字的不确定性,如同水墨画的飞白。"
江风渐凉,对岸高楼玻璃幕墙反射的夕照突然刺痛眼睛,这让我想起去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看到的徐冰《天书》装置,那些看似汉字却无法释读的字符,与此刻心中朦胧的诗句产生奇妙的共振,当代艺术家用解构表达困惑,而古人用残缺传递圆满,或许都是对永恒之问的回应,渡轮广播提醒即将靠岸,琵琶声不知何时停了,老者正在收拾玳瑁指甲,琴囊上绣着"江湖夜雨十年灯"。
下船时,检票员制服上的铜纽扣闪着暮光,他接过船票时突然说:"日暮什么江远?是范成大'日暮长江里'还是刘长卿'日暮苍山远'?"见我愣住,他笑着指指身后书架上的《唐诗三百首》:"我爷爷是摆渡的,总念叨这些。"走出码头,夜市已经开始支起红灯笼,油炸臭豆腐的气味混着桂花香飘来,转角书店的橱窗里,新出的《江南古镇水系考》封面正是周庄的双桥夜景。
手机再次震动,朋友发来定位共享——她正在三公里外的江鲜馆,我沿着滨江步道走去,江水在脚下黑沉如砚,忽然有夜航船拉响汽笛,船尾拖出的波纹将岸边的霓虹倒影绞碎成彩色的琉璃,这景象让我想起苏先生临终前寄来的那幅字,纸上只有"江远"二字,落款处钤着"日暮客愁新"的闲章,装裱师傅说宣纸上的水渍怎么都处理不干净,后来才明白那是故意晕染的淡墨,像永远化不开的暮霭。
江鲜馆的露台上,朋友正就着蟹黄汤包翻看我的新书校样。"你总写这些消失中的事物。"她指着某页关于运河古纤道的描写,"但你看那边。"顺着她手指的方向,新建的跨江大桥亮起灯光秀,变幻的色块倒映在江面,宛如当代版的《洛神赋图》,对岸LED屏滚动着某白酒广告,用的正是"醉后不知天在水"的典故。
离席去洗手间时,听见隔壁包厢有人用吴语吟唱:"月落乌啼霜满天..."经过半掩的房门瞥见一桌银发老者正在行酒令,桌上的清蒸鲥鱼只剩骨架,回座后发现朋友在便签上写了句"日暮相关何限远",说是刚才听邻桌老教授改的词,我们相视而笑,这大概就是文化基因的奇妙之处——如同长江里沉浮的千年泥沙,总会在某个转弯处重新泛起。
结账时老板娘送了两枚桂花糖,说是中秋将至的节礼,糖纸印着"花好月圆"的剪纸图案,让我想起苏先生茶馆里那个缺角的月饼模子,走出餐馆,江对岸的摩天轮正点亮所有轿厢,像悬在夜空中的一串珍珠,朋友突然说:"什么'才是这句诗的灵魂,就像《诗经》里'所谓伊人'的留白。"我们站在防洪堤的铸铁路灯下,看着光柱里飞舞的蠓虫,突然都沉默下来。
回家路上经过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,冷柜里排列着印有古诗词的矿泉水,拿起一瓶看到柳宗元"欸乃一声山水绿",扫码支付时机器发出"支付宝到账"的提示音,这种荒诞的和谐感,让我想起渡轮上那个小女孩的长命锁——传统与现代,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。
电梯上升时,透过玻璃幕墙看见城市霓虹在江面上流淌,此刻突然懂得,所谓"日暮什么江远",问的从来不是具体哪条江,而是每个黄昏时分,当我们驻足水边时,那瞬间涌起的,对生命来处与归途的永恒追问,就像此刻窗外的江水,既载着《楚辞》里的兰桨桂棹,也倒映着无人机的闪光。
钥匙转动门锁的刹那,手机收到渡轮公司发来的满意度调查,在建议栏里,我写下:"可否在晚班船上举办'日暮诗会'?"发送后自觉可笑,却听见书房里传来消息提示音——出版社编辑发来封面设计方案,主视觉正是我去年在吴淞口拍的那张暮色中的江轮。
临睡前翻开《唐宋词选》,书签正夹在李煜"一江春水向东流"那页,台灯光晕里,看见多年前苏先生用毛笔在页脚批注:"日暮江远处,自有摆渡人。"窗外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,唯有江水永恒地,将所有的疑问与回答,都揉碎成粼粼的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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